.現代AU,OOC

.不會開車,所以拉燈

.微杏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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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關上門,迎面而來一記飛踢,上官鴻信早料到似地側身抬手擋住,還是那副似笑非笑鄙夷世間的神情,可亮金的眼眸卻帶一絲笑意。俏如來一擊未得手也不糾纏,自顧自地走向床邊,拖鞋一踢要往床上倒,又被敲門聲激得爬起來,倉促間壓到腿,冷不防倒吸一口氣。

 

給冥醫開門的上官鴻信「哈」了聲,對師弟愚蠢的行為難得沒多做嘲諷。冥醫看了這對古古怪怪的師兄弟一眼,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他,出口提醒。「啊…蒼離說你們聲音不能超過50分貝…還有我客房床單才剛換,別打翻了。」

 

跪坐床邊的俏如來抬起迷離的淚眼向冥醫投以求救的眼神。後者握了拳給他個”加油”的動作就笑著離開了。

 

晃了晃手中的褐色玻璃瓶,上官鴻信無視對方羞惱的眼刀,好整以暇彎下腰,指腹抹去俏如來眼角的淚,將散落的雪白碎髮塞至耳後,低沉略帶嘶啞的嗓音透出一股寵溺:「師弟,你要自己脫還是師兄代勞?」

 

天曉得俏如來得費多大的勁才捺耐住想不顧一切撲上去暴打他的心情,只張口憤憤欲咬摩挲自己唇邊的手指。

 

 

 

上官鴻信與俏如來被冥醫叫來家裡吃火鍋。聽到火鍋兩字,上官鴻信眼角略抽看向雙眼發亮的俏如來。這位師弟一家愛吃火鍋在中原區遠近馳名,連帶他也被迫跟火鍋面對面好幾個春夏秋冬。曾有人給史家建議不如開個火鍋店,但史艷文本業實在過於忙碌,其弟無論忙不忙都會被前者拖去幫手。劉萱姑表示要照顧老人家之外,喜歡的只是眾人圍爐的溫馨氣氛,當下還邀請了建議者來家裡吃火鍋。

 

冥醫這次準備的是養生藥膳,天冷給大家補補,還給俏如來另弄了鍋素食版。家中食客低頭族達人默蒼離,每次吃飯,兩人三催四請,也都不一定能讓他們的老師移動一分一毫。這時俏如來只好去跟冥醫求救,冥醫只要過來喊句話,本來還在跟手中IPAD難分難捨的人就會慢慢踱出房門往飯廳前進。

 

冥醫喊的是:蒼離呀,我要關WIFI了。

 

 

通常冥醫家飯桌上的聊天內容,不外乎冥醫講講醫院的八卦與近期到隔壁市大學幫同事代課的事,再不然就是對身體差的一大一小苦口婆心。大的那隻從小被唸到大各種無感,小的那隻也是從小時候就被各種食補藥補同樣無感,但跟前者不同會面帶微笑點頭稱是。上官鴻信偶爾不免嘖奇,冥醫的碎碎唸雖然大同小異但遣詞用字很少重覆,這也是種近朱者赤的體現吧。

 

或是青年實業家上官鴻信頂著第N次讓恩師可能會不能呼吸的風險,再度向對方央求成為公司顧問。『我不是已經在做了嗎。』默蒼離臉上寫滿愚蠢至極的神情,淡然瞥向自己唯二關門弟子中的大徒弟。打理公司對上官鴻信來說游刃有餘,偶爾才向默蒼離請教一二。『但老師我不能正式聘請您就發不到您薪水啊…!』『我難道缺錢嗎。』不,老師,您食衣住行育樂費用全由杏花先生支付,本業薪資則是拿來投資跟救濟孤兒院,當然不缺錢。一旁端著碗喝湯的俏如來心裡默默地想。

 

其實這件事主要是冥醫的主意。讓默阿蒼離當個公司顧問,雖然不多,但總有機會可以使這隻除了授課時間以外的懶宅出門走走路曬曬太陽行行光合作用也是不錯呀。

 

但在學校裡別名怪物的默蒼離教授是什麼人,智能封頂生活技能墊底,後者暫且不在現下要討論的範圍之內,上官鴻信會一直不死心的重覆請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冥醫授意,也因此默蒼離才會在大徒弟多次請求中從沒對他說過『在你提起這話題的瞬間,就讓整個餐桌瀰漫著愚蠢的氣息,如果我因此食不下嚥全是你的責任。』

 

縱使冥醫在旁幫腔,默蒼離依舊老神在在夾他的菜吃他的丸子,還指使冥醫再放幾片肉進去,再一句『快吃。』逼得上官鴻信只好自行結束這回合。這次又是師兄完敗呀,雖然是預期中的結果。看到上官鴻信難得的愁眉苦臉,俏如來假裝認真低頭咬香菇,但仍控制不住上揚的唇角,偷笑得像朵小花。平常被各種打壓捉弄,口舌之爭也甚少能贏過對方,不幸災樂禍一下更待何時。

 

接下來就換小時候曾在佛寺修行過的俏如來,愁眉苦臉看著被上官鴻信丟進碗裡的一塊五花肉,良好家教跟導師面前他無法也不能再把這肥滋滋的東西甩回去。

 

師兄,你太過份了。

 

你是習慣吃素又不是還在吃素。

 

剛吃鱉完的上官鴻信看到師弟也吃鱉頓時神清氣爽,心情很好地又再往師弟碗裡放片沾滿辣椒醬的瘦肉。

 

俏如來無語問蒼天。

 

 

接過上官鴻信遞來的水,好不容易稍微壓下口中辛辣感的俏如來,說起在外讀大學的弟弟們,銀燕跟他說小空這學期翹課數已達二分之一,三天兩頭也不見他回來宿舍一次,但期中考成績還是穩穩的落在平均之上,身為大哥他擔心的是二弟期末的操行成績跟出席率。

 

身邊的人涼涼的說,你該擔心的是每堂課都有出席,但成績只有小空一半的三弟吧。哎,對體保生不能要求太高是不是。

 

俏如來轉過頭,一臉無比誠懇對開口總是刻薄嘲諷的上官鴻信說,下星期銀燕會回家一趟,師兄,你幫他看一下作業吧。

 

這句話差點讓兩個人不能呼吸。

 

冥醫覺得像銀燕這麼乖巧聽話的孩子不多見了,簡直跟修儒風間始並列他週遭認識的孩子中數一數二的純樸老實。跟小空的被迫長歪不同,俏如來是被帶歪,上官鴻信是被教歪,禍首正是身旁這個打小懂事就歪的默阿蒼離。

 

真正是誤人子弟吼。

 

 

平常一向是冥醫負責掌廚,飯後收拾與洗碗自然落在兩個晚輩身上。只有冥醫跟默蒼離吃飯的時候,後者吃完飯把自己的碗筷放到洗碗槽後就回房繼續宅,前者從不指望這位老是說他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掌只能拿IPAD的弱雞教授幫上任何一點家務,就算是某天他從醫院下班回來看到默蒼離在掃地,還會嚇得抓住人猛搖蒼離啊你哪裡不舒服來來來跟我說不要自己悶著啊!

 

這時候一向面無表情──要知道面無表情已經算是他平日裡最好的表情,默蒼離幽幽抬眼對給他把脈的冥醫說,我有說不做家務嗎,是杏花你都做完了我…停!說好不叫我名字的!房裡餅乾灑在地上了我拿掃把掃…好好好這才是我熟悉的蒼離!

 

本名杏花君但自覺太女氣要眾人喊他冥醫的人,本來還在想工作西醫家傳中醫的他,對默蒼離這位大病沒有小病一堆兼體虛氣弱的網路中毒末期患者到底還有什麼毛病沒診治出來的。

 

默蒼離堅定地回答他:有。

 

但冥醫始終還是找不出來默蒼離說的那最大毛病是什麼。

 

 

默蒼離被冥醫拉著在客廳喝茶聊天吃水果看電視,但大多時候還是冥醫就著電視內容跟手中IPAD滑不停的默蒼離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在廚房洗碗的俏如來從不指望他的師兄能幫上什麼忙,雖然這人家事全能烹飪有成,但若非他主動願意否則只會當大爺。上官鴻信在冥醫家,若有師弟忙活他絕不動手,若師弟無在忙活也會跩師弟過去忙活,他頂多只能做到師弟忙碌時開嘲諷的機率減少8.7%,不然像現在,如果把師弟逗到哭,俏如來手上的泡泡大概全往自己臉上招呼了。

 

俏如來覺得上官鴻信不幫忙就算了,硬要站在旁邊當路障,叫他滾開反而靠得更近,說話就說話還貼在自己耳邊呼呼吹氣,連肘拐都無法阻止他這無聊的師兄繼續無聊的舉動,俏如來猛一轉身打算開罵卻突然彎身低腰『唔』了聲。

 

『怎麼了?』

 

『沒事…』

 

『臉都皺成梅子了還叫沒事?』

 

上官鴻信扶著俏如來上下看了看,為了阻止他的毛手毛腳,俏如來只好告訴他前幾天整理房間時不小心撞到大腿,剛才轉身傷處又壓上廚櫃把手,真是禍不單行。這時候若不趁機落井下石簡直是全宇宙最愚蠢的事了,但聽到傷處是大腿,上官鴻信立刻有了捉弄人的心思,俏如來被他狀似好意要查看傷勢伸來想扒他褲子的狼爪嚇得往後跳還差點跌倒。

 

俏如來知道他平時一發病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什麼都缺最缺羞恥心,什麼都不缺尤其厚臉皮。平常折騰他也就算了,這個地點這個時候竟然還要耍流氓,他大罵也不是,要喊人也不對,只得滿臉通紅地跟上官鴻信在極近的距離內上演躲閃跟騷擾戲碼。

 

『師弟,乖一點。』

 

『上官鴻信…啊…!』

 

 

 

默蒼離被冥醫指使要他讓兩個小輩快快收拾早些過來吃水果,身為專業懶宅自然是很不情願,但冥醫叼著牙籤『蒼離呀你都要去廁所了順便喊他們一下啦~』佈局佈到一半憋不住想上廁所已經夠不開心了,現在還要轉彎多走5步路,俏如來作業加倍而上官鴻信…嗯?

 

這對師兄弟在外,總是人人稱讚真不愧是鉅子的徒弟又人人畏懼真不愧是鉅子的徒弟。就他來看,兩人個別時還算不負他的教誨,可兩人一起時卻總是愚蠢得讓他忍不住思索自己的教導方針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例如現在,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跟俏如來小聲急促的叫罵,上官鴻信狀似誘哄的低沉嗓音。默蒼離皺眉一望,就見小徒弟被大徒弟半壓在流理台上,後者手搭在前者腰間,長褲被褪下少許,露出一截白晢與格紋褲緣。

 

『碗洗好了?』

 

熟悉的冷淡聲線,上官鴻信不敢回頭,俏如來不敢抬頭。

 

身為默蒼離的徒弟,就算達不到一加一等於三,至少也要一加一大於二。若才智體現等於三的時候,常常造成週遭公害;大於二的狀況,又充滿放飛自我。

 

至於行為表現,現在眼睛有些痛的他,只想叫兩人從18樓的窗戶跳下去。

 

 

 

 

「為什麼不能捲褲管就好…」

 

「你小腿跟大腿一樣粗嗎。」

 

上官鴻信好整以暇坐在床沿看著俏如來嘟囔著褪下長褲,光潔的大腿上明顯一塊不小的烏黑瘀青。

 

「內褲脫掉。」

 

「啊!?」

 

剛剛那麼難堪的場面被老師撞到,他簡直當場自盡的心都有了,在師兄身後默默的整理衣服。解釋完情況的上官鴻信沐浴在默蒼離銳利的視線下,表面不為所動,內心冷汗直流,猜想老師待會開口是要他一人從18樓跳下去還是要跟他師弟一起從18樓跳下去。如果讓他選當然是做同命鴛鴦,但師弟更有可能拉著他當墊背,那他會死更快。

 

不知道上官鴻信這時候都還能一心兩用詆毀自己的俏如來,咬著唇猶豫要不要明知是槍口仍該撞上去開口緩頰,師兄自己從18樓跳下去就算了,但他不想呀…雖然好像很難。老師這時候一向是一視同仁的捨得嗚嗚嗚。

 

感覺到師兄握著自己的手都已發汗,俏如來從他身後出來,喊了句『老師』,默蒼離淡淡看了他一眼。『杏花叫你們吃水果,快點收拾。』轉身離開廚房。

 

兩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不用跳18樓了,真好。

 

不用被重力加速度的俏如來壓扁了,真好。

 

 

之後冥醫聽完默蒼離的轉述笑得非常開懷,等兩人走進客廳又把人趕去客房,並拿來治跌打損傷的藥酒讓他們師兄弟自行處理。

 

 

 

自行處理中的俏如來聽到這句真是有些生氣了。「上官鴻信你不要太過份!」

 

露出白花花兩條腿的單蠢師弟就算動怒仍然半點威脅性也沒有。「原來你比較想我把手伸進去揉啊,可以。」

 

俏如來被這話嚇得又往內側移了幾分。「等等等等等!那你…嗯…就只能幫我推拿而已…哦…」

 

這時候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為什麼可以撞到大腿根部這麼微妙的位置,那把內褲褲管捲上去不也可以…

 

俏如來還想垂死掙扎,上官鴻信一把抓住他腳踝把人拖到大腿上,趁他反應不及扒下內褲丟到一旁,「礙事,史精忠三個字比你還像個男人,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麼。」

 

連少人提及的本名都被拿出來嗆他了,若說能把平日性情溫和的俏如來氣得像隻被踩到尾巴的狐狸,上官鴻信居二沒人敢稱第一,但真的咬他打他揍他又正合對方心意,他的師兄就是愛看他發怒模樣並且樂此不疲,把招惹他當做每日任務在解。俏如來自覺被上官鴻信磨得要沒脾性,任他人如何怨懟都波瀾不驚,對,任他人。

 

見俏如來一臉氣噗噗卻因他的動作而不得不抓緊滑落的T裇邊緣,只堪堪遮掩住胯下,上官鴻信心中愉悅。「師弟不滿意這姿勢?但我看平常你很喜歡啊。」

 

俏如來紅著臉抬起腿要踹他,被輕鬆接住圈在腰間,上官鴻信將人拉得更近,右手撐著他的左腿,左手沾了藥酒準備要開始按揉,俏如來拉著衣襬蓋住下身的手臂限制了他的動作。

 

「手──」

 

「不能換個姿勢嗎…」既視感讓他身抖聲也抖,但還是緊抓衣襬不放。

 

「這個姿勢才好出力,手再不拿開你連衣服也沒得穿了。」

 

鑒於他時常是他家師兄類似話語之下的受害者,俏如來心不甘情不願地移開左手,右手仍像是抵死不從的良家婦女般護著最後一道防線。

 

上官鴻信冷笑看他這欲蓋彌彰的動作,散亂著長髮雙頰兩朵紅雲,上身著衣下身赤裸,角度的關係就算俏如來再怎麼極力遮掩,下身依舊若隱若現更顯得春情無限。

 

又重新倒了些藥酒,才一下手就聽見俏如來嘶了聲。「你輕一點…!」

 

「冥醫說這藥酒活血化瘀很有效,忍一忍。」

 

其實根本用不上多少力,但見他咬住嘴唇極力忍耐疼痛的模樣,上官鴻信又再鬆了些力道,順著傷處邊緣緩慢按揉,手下一片紫黑更襯得肌膚白皙如雪,抬頭見俏如來眼角噙淚臉色泛紅,身體又因腿部的疼痛不自覺繃緊,扯著衣襬的手指微微鬆開,勾得他心底有些發癢。

 

拍了拍俏如來的腿,「放鬆。」回應他的只有一個充滿風情的白眼。本意只想捉弄他,結果氛圍姿勢神態與平日情事幾無二致,手掌滑過大腿內側來到遮掩處,本來注意力全在痛感上的俏如來頓時大驚失色,「你幹什麼!?」

 

「幫你放鬆啊。」

 

挑開掙扎的手,覆在柔軟的性器頂端緩緩擼動,熟練的手法讓本就處於難堪姿勢而緊張害羞的人有了反應,俏如來抓著上官鴻信動作的手腕卻不拉開,像是猶豫著什麼。「你瘋了,老師他們在外面…!」

 

「所以你要小聲點,不然我會忍不住。」

 

對上官鴻信來說,俏如來不管做什麼都能引起他的性趣。俏如來也知道師兄來勁的時候,反抗只會讓上官鴻信的行為變本加厲,只好放棄掙扎,也不是不舒服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捂住嘴,免得被一波波沖上來的快感刺激得漏出呻吟。

 

「師兄…!唔嗯…」

 

見俏如來放鬆不少又乖巧順從的模樣,也不再逗他,上官鴻信左右開弓,一手輕柔推拿一手摩挲按壓,盡力服侍他的師弟。

 

 

 

冥醫本想去客房看看情況但被制止。

 

「等他們出來。」

 

默蒼離面色有些黑,手指點選下一關。

 

 

 

「一定會被發現的…」

 

「被發現再說。」

 

疲軟的性器跟精液都被收拾乾淨,俏如來斜趴床上,看上官鴻信打開窗戶換氣,又偷偷瞄了瞄他的下半身。「師兄,你…你還行嗎?」

 

「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把人抱進懷裡。自知理虧,俏如來軟軟靠在他身上任他調戲。「怎麼,你要幫我?」上官鴻信鼓起的褲襠頂著俏如來渾圓的臀部,大手伸進T裇捏弄淺色的乳尖,頸邊濕熱帶起陣陣顫慄。「腿還痛嗎?」

 

男人衣衫完整而他裸著下身,感覺很不自在。「當然呀…不然你撞撞看,又不是一次就會好…啊!」胸前的用力讓他突然吃痛,被勾過舌頭糾纏親吻,上官鴻信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腫脹處,唾液交換間低沉嘶啞的性感讓他差點忘了身在何處。

 

「只好天天推拿了,邊做邊推如何?」

 

俏如來一把推開他的臉,緩緩滑下身,拉開褲鏈,在上官鴻信略顯意外的神情中開始埋頭幹活。

 

「哈。」

 

 

不管是留著一堆衛生紙在垃圾桶還是拿著一堆衛生紙走出去都太丟人了,今天丟的臉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那他先殺了上官鴻信再自殺。瞪了一眼揉他頭髮的男人,老實說他不擅長這種事,因為不擅長就更少做,通常只有在上官鴻信興致來時他才有機會練習,因為他更常被人推倒在床上直接開幹。

 

口中腥味使他反射性皺起眉頭,尺寸關係無法全部含入,吐出一點再側頭沿著冠狀舔舐,雙手套弄柱身。聽見上方漏出一道氣聲,抬頭想看看卻被大掌按下示意繼續,只來得及對上官鴻信動情挑紅的眼角匆匆一瞥。

 

剛才這樣一鬧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再不出去是不是會被懷疑,杏花先生會不會進來?在熟人房裡特別緊張又有著平日體會不到的興奮,感覺下身似乎又起了反應,甚至連平日被嘴邊事物進出的地方也隱隱約約有些發癢,淫靡的味道帶起情事的既視感,讓他更加紅著臉低頭奉侍,手指按上囊袋緩慢揉捏,卻忽然被上官鴻信捏了一把後腰,極力穩住身形才不至於用牙齒招呼又脹大一分的陰莖。

 

「專心,不是想讓我快點射?」

 

俏如來帶著薄怒的濕潤大眼勾起他更深層的征服欲,順著後腰下滑的手伸進臀縫,中指試探性的戳了戳,送進一節指頭,剩下的手指來回感受光滑的觸感。「還是…用這邊?」另外一隻手又摸上他復甦的分身。「師弟興致高昂,做為師兄不盡點心力說不過去啊。」

 

對方含糊不清的話語不用想也知道是讓他住手,熟悉的溫熱讓他有點欲罷不能,整根沒入時可以感受到俏如來身體一緊,艷紅的雙唇顫抖著,被唾液浸亮的粗壯性器滑了出來。

 

「不可以啦…」

 

漾著羞赧的水眸搭上清麗誘人的暈紅,俏如來聲音本就有些軟糯,沾染情欲時更像化了糖般膩入骨髓,上官鴻信實在想抓著人就地來一發,但考慮到俏如來的臉皮以及事後被屋內家長發現,冥醫倒不會說什麼,笑聲跟心胸一樣寬大的說哈哈哈年輕人嘛床單你們自己洗。老師雖然表面上冷冷淡淡,但熟人皆知,對師弟輕輕提起對他重重放下,每次俏如來被罰作業三倍或是提前繳交期限,默蒼離根本清楚全是由他通宵熬夜趕出來的,公司幾個主管只要看到他臉上有黑眼圈,就知道老闆又在幫他師弟趕報告了。

 

但這次真做了就不是作業等級的招呼了。

 

將人抱到腿上,拉過俏如來的手一同按上兩人分身,舌尖勾勒對方姣好的唇形。「剩下的回去再繼續吧,嗯?」俏如來點點頭靠著他。「哪次不是我揹黑鍋的。」「什…每次不都你搞出來的嘛…」「因為我只想搞你啊。」「上官鴻信!啊…」

 

結果還是製造了一堆證據,俏如來捂著臉不敢想杏花先生看到垃圾桶會笑得多大聲。露出自認平生最兇狠的眼神怒瞪正準備開門的上官鴻信,後者將他拉近啄了一口便牽著人走出去。

 

 

 

幾天後主管群又在對上官鴻信的黑眼圈竊竊私語。其中一位不禁感嘆,他兒子對前女友也是這麼殷勤,結果最後被劈腿,原來只是工具人。看到眾人紛紛對他使眼色到眼角快抽筋,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身後有人。

 

路過的別離燕抓著手機飛快按下幾串文字,內容倒不是什麼一群老男人八卦老闆被逮個正著的閒談磕牙,而是向合攤姊妹告知好消息:新刊我不會窗了,有靈感了!!

 

 

俏如來腿上的瘀青退了不少,他耳朵尖尖尾巴翹翹大發慈悲似地對上官鴻信擺擺手,說接下來本宮自己來就好不用你侍候了自行跪安吧。只見老練的獵人抬起手指,用力彈了眼前向他耀武揚威小狐狸的鼻子,待對方吃痛,俯身貼近白皙脖頸,烙下一個比吻痕還讓俏如來更臉紅心跳的致命蠱惑。

 

「你是不是忘了,明天開始要住我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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