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日和之一天的日常/下
與早上同樣的人同樣的場景,澤田綱吉抓著他年輕的守護者們嚷嚷著哎啊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眾人沒任務大夥沒訓練那我們就來輕鬆一下。
順便做做(午)飯後運動。
第十代首領的話就是聖旨違逆第十代首領的人都該去死的.獄寺隼人。
還有跟上面那位總是一同出現的爽朗啊哈哈.山本武。
不管到哪裡都要含著葡萄糖和立志殺掉他永遠的宿敵-里包恩的五歲小牛.藍波。
閃光比太陽還極限耀眼的拳擊大哥.笹川了平。
就算來到彭哥列還是很討厭群聚卻常把某人拐來跟自己群聚的並盛委員長.雲雀恭彌。
笑聲與髮型一樣充滿謎團,曾立志殲滅黑手黨現在卻待在黑手黨的人.六道骸。
「既然我們是黑手黨,這裡又是彭哥列,那麼就算是遊戲,也得特別一點。」坐在澤田綱吉肩上的里包恩環顧了下眾人,繼續說道:「玩法基本上跟捉迷藏相同,活動的範圍僅限定彭哥列建築內部,在規定的時間內不被鬼碰到就算獲勝,獲勝的人便可實現一個願望,無論是什麼,彭哥列都會替他達成。躲藏者可以出手攻擊鬼,鬼不能還手。對了,要是途中破壞建築物的話等同棄權。」
「想要什麼都可以嗎阿爾巴柯雷諾…」
「當然,我說話算話。」
你哪時說話算話過了里包恩!澤田綱吉在心裡用力吐槽他親愛的家庭教師。某隻不安份的手摸上他臉的那一刻,有武器的掏武器,沒武器的出拳頭,除了摳鼻孔摳的正高興的藍波外就連了平大哥也對那位招搖三分挑釁七分的霧之守護者發出不平之吼。
「呼呵呵,那我說…我要彭哥列呢…?」
對於骸可稱之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的注視,他只當做不是骸的眼睛抽了就是骸的腦袋又抽了。「現在的我不行,十年前…可以呀。」
但前提是你要贏啊骸,你的手舞足蹈會不會出現的太早了?
對於這個爆炸性的發言,其它守護者如獄寺隼人已經當場跪在地上激動的拉著澤田綱吉說第十代首領我獄寺隼人拼死都會守護您呀呀呀呀呀;山本與則是甩了甩手中的時雨金時笑說阿綱這樣不好吧雖然這個獎品聽起來很有吸引力;了平大哥極限的喊了句:鳳梨頭!!!!!
而雲雀恭彌則是殺氣騰騰的盯著把自己賣了的某人。
而某人卻只用微笑回應他的瞪視。
但內心的冷汗程度就不是眾人可以得知的了。
「吶吶吶阿綱~藍波大人要當鬼~」
一蹦蹦到澤田綱吉懷裡的藍波趾高氣昂的鼻孔哼哼,最強的殺手百分百相信剛才這個階級比他低下的死小鬼絕對沒在聽他說話,等遊戲結束後他必定要磨槍霍霍向蠢牛。
「不行喔藍波,要當鬼的是我。」
「啊咧咧?」
「第十代首領您…您要當鬼?」
「當然啊,遊戲是我說要玩的鬼當然是我當了,哎,其實我剛剛有找了瓦利亞但XANXUS跟我說他不想跟一群垃圾玩遊戲真是……,為了公平起見我將手套交給里包恩保管,你們可以盡量用你們的武器攻擊我,我絕對不會還手的。」
「要是你們連沒有手套的綱吉都對付不了,我會認真考慮把守護者集體換掉。」
「對了,為了增加大家的認真度,要是最後所有的人都被我抓到了,呵呵…」
我就讓你們幾個去彭哥列醫療部躺上一個月。
彭哥列式捉迷藏就在最強師徒的恐嚇下正式開始了。
……
當彭哥列的工作人員知道守護者們閒到要在總部玩遊戲時人神共憤的大喊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啊啊!
不過當他們又知道是未來的第十代首領的主意後還是人神共憤的大喊:為什麼我不是A級幹部啊啊啊!
要成為一名好首領首先就要懂得如何收服自己的部下。澤田綱吉用他十年經驗所換取的方法成功的讓他過去的部下們在要不是沒有邊上的里包恩於一旁壓低帽沿陰笑的威嚇,估計這些人很有可能會擔了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不過十年後的家庭教師卻用一句話狠狠堵住他通往心臟的大動脈讓他生存不能:你也不想想你這張蠢臉就只能拿來這樣用而已。
所以說他真的對用笑容為手段的方法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之餘收服的數量與質量成正比地確實成長著。
打好與過去部下的關係是不是把過去的自己更推入火坑的一件事?
最後他還是決定先把心思放在眼前的白色矮櫃上,他盯著矮櫃發呆而廚師盯著他發呆這種情況可不好。摸索著矮櫃下方的突起一按,原本被彭哥列眾廚師喻為彭哥列之謎的廚房C區,從左側數來第三格下半部廚櫃,澤田綱吉喀啦一聲把門由下往上扳開,頂著萬年雷鬼頭的雷之守護者正大把大把的啃著五顏六色的糖果。
屁股還晃啊晃的。
巴吉爾冒著下一刻也許再也見不到家光主公與澤田大人的危險死命擋住已經變成5公噸鐵槌的列恩往螢幕砸去。
「里、里包恩大人!請冷靜點…!」
砸壞一兩個液晶螢幕其實也沒什麼,我們不得不說貴為黑手黨貴為彭哥列,就算是十個52吋液晶螢幕的錢也不是付不起的。但如果砸的是連接澤田綱吉耳上,匠尼二最新發明的隱藏式攝影機的顯示螢幕,彭哥列可能會毀在比雲雀恭彌更兇狠的人間兵器手上。
只因為看不到有趣的後續發展,而罪魁禍首正是自己。
里包恩從顫抖到差點打翻杯中液體的侍女手中接過Espresso,看到有時候聽到廚務部的學徒說甜點室的常常有糖果不翼而飛,不過每次的量不多倒也沒有裝監視器的必要;還有那個自己也聽說過的,打不開的櫥具櫃,原來是藍波專門用來藏寶與偷吃用的秘密基地。
透過藍波的螢幕看到那雙短短沾滿口水的手打算要摸逮到第一名守護者的未來蠢綱的臉,列恩這次乾脆直接變成火箭炮了。
「里包恩大人請住手呀呀!!!」
為了能夠掌握遊戲所有參與者的行蹤與狀況,除了四處設立在彭哥列內部的監視器外,澤田綱吉外加七名守護者皆配戴耳掛式攝影機,而攝影機所擷取的畫面會在當下傳回偵察部門第一監控室。
遊戲的始作俑者,最強的殺手里包恩的面前。
……
藍波被淘汰的消息透過稚嫩卻帶有威魄的聲音附帶的通訊功能中傳來,獄寺隼人準備炸了他眼前的花花草草以示對白癡牛的不滿時,他想起了他最敬愛的第十代首領曾用著懇求的大眼睛對他說:獄寺君,當你想丟擲炸彈前請先想想我(的辛勞)。
第十代首領,我獄寺隼人對您的景仰與崇拜和尊敬永遠都不會出現有效期限!
但我們知道獄寺隼人對澤田綱吉與里包恩還有碧洋琪以外的人,火爆脾氣永遠都是超過保存期限。
惡魔獄寺對他說:第十代首領的左右手只會有我一個人!其它人全部都要鏟除!
天使獄寺對他說:不行啊如果傷害到別人會害第十代首領哭的。
所以山本武進入他的視線範圍時他雖然已經整裝齊全蓄勢待發,但激烈的腦內鬥爭直到對方向他打招呼還是呈現白熱化狀態中。
「啊,獄寺,你剛剛也聽到小朋友說的話了吧,怎麼樣,我們要不要一起合作不被阿綱抓到呢?哈哈。」
惡魔獄寺把腳底下天使獄寺的臉蹂躪好幾圈:靠!隼人,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跟你分享第十代首領的!
雨之守護者雖然冷不防地被嵐之守護者攻擊但殺手天份高的嚇人的他還是在炸彈離自己的臉只剩三吋時迅速用時雨金時擋下並反彈回去。
彭哥列的超直感嚴格來說是個極度會被裁判舉紅牌的東西,但不可否認地用於找人這種有時非科學性方法能解決的事件上卻是十分實用。
造化一向是喜歡捉弄人的,尤其是喜歡捉弄他,而他的守護者也一向很喜歡捉弄他,雖然每個都信誓旦旦地說我們怎麼會想捉弄你呢,但手上的武器身上的血跡週圍的痕跡在在證明這群禍害分明是來捉弄他的腦神經!
里包恩,我這個首領做的太失敗,快點革職我吧現在革職我馬上革職我立刻革職我!
放心吧,我也會把守護者一同革職去陪你的。
……
於是的於是,澤田綱吉又再度目擊篠突之雨打飛了一張休閒椅後,揪緊自己的衣服低頭15度再抬頭30度噙著眼淚深情的喊:
「獄寺!」
天使獄寺說,你看看心地善良的第十代首領哭了我們多麼罪惡啊隼人。
惡魔獄寺說,你看看心地善良的第十代首領哭泣的樣子多麼可愛啊隼人。
應該繼續消滅山本武!這樣才能看到第十代首領更奪人心目更惑人心神的萬種風情。
不!身為左右手怎麼可以讓首領為難呢!
其實正為休閒椅與年度預算默哀忍不住悲從中來的澤田綱吉睜著那雙十年來依舊很草食動物的大眼殷殷期盼著兩人停下所有動作。事實上山本武在澤田綱吉出現時就已經開始收勢,那張休閒椅純粹的是他手滑了一下,至於滑的方向是獄寺那邊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呦,阿綱。」
「山本,你為什麼要後退呢?」
「因為阿綱你向前了嘛哈哈。」
山本武以澤田綱吉進一步他退一步的方式跟對方打招呼,最後一個迴身來到獄寺隼人身旁準備咬耳朵。
「喂獄寺我們還是…」
「間諜時間結束了!!!」
「唔哇好危險!」
裁判數到第九下時天使獄寺給了個惡魔獄寺後頂衝再翻身賞他個右勾拳。惡魔獄寺用V手勢猛戳天使獄寺的鼻孔再對他的膝蓋做踹擊。扭打交纏最後化身為哈雷路亞獄寺。
哈雷路亞獄寺用著無比慈祥的笑容閃著刺目的神光說:隼人,第十代首領的希望就是我們的願望。
獄寺與山本的海攤追逐你與我之夕陽沒有炸彈很多版,讓澤田綱吉深刻的明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想幹掉他當肥料,獄寺也不會背叛他。
不過他現在想把內心感動的眼淚與鼻水以及上面那段話全數收回。
在給他製造麻煩與公物破壞上,獄寺一天到晚在背叛他的信任。
他默默的算好距離,默默的伸出左腳,默默的看著山本扑街而後獄寺因煞車不及也倒在山本身上。
現在他再疊上去的話就是標準的趴趴熊。
…
這怎麼能呢,瞎的。
澤田綱吉蹲下身各拍了兩人的頭。
「一次兩隻,大豐收。還有,不要再給過去的我製造麻煩了,好嗎。」
……
一個遊戲如果太容易過關的話那麼就失去遊戲的樂趣。在里包恩指示下,碧洋琪給獄寺隼人來個親人間的愛的擁抱,後者口吐白沫不支倒地。臉上有個小鞋印的山本武啊哈哈的把他拖到沙發上躺著,坐下時又覺得這沙發的觸感不太好,底下一摸抓出一隻臉腫得跟頂上髮型相差不遠的花椰菜。
里包恩看到半小時內守護者就被刷掉一半後就對澤田綱吉說你給我用正常的方式當鬼不准作弊。澤田綱吉現在也找不到他的預定目標。
熟悉生活習慣哪算作弊呀!
不過我承認超直感有時挺違法的就是了。
在他第三次看到可樂尼洛抓著他的來福槍從他面前晃過去,他就知道了,有些人你跟他說道理說情理說法理都是在浪費自己的口水,例如阿爾巴柯雷諾,例如彭哥列守護者,例如同盟家族首領。
怎麼自己遇到的都是一群理不盡的傢伙。
「可樂尼洛。」
「幹…幹嘛。」
澤田綱吉看了眼被他一叫就扭的跟史卡魯養的章魚差不多亂顫的可樂尼洛,視線再往上對著依舊十分盡忠職守但又卻快要失職的法爾克。
就他丟下來吧法爾克,不然到時斷的不是可樂尼洛的腦神經而是你的爪子。
法爾克把牠的主人扔進澤田綱吉的懷裡再嗄了幾聲拍拍翅膀離去。
其實呢他也不是一開始就能跟動物對話的,當然沒有人隨便就能跟動物對話的。
除了他的家庭教師以外。
身為彭哥列家族首領的主要工作不是什麼帶領整個義大利的所有黑手黨家族去征服世界還是攻打外星球,也不是在其它家族互相火拼的時候去當仲裁者還是和事老還是兩方的殲滅者。
而是坐在加高辦公椅上,望著還是算不上底下最多就是平視的一個人,或是兩個人。
一個人的情況都是其它家族推派的代表。
至於是一個人的代表還是代表只有一個人就不是澤田綱吉這時候回憶的重點了。
兩個人是他耗費十年的口水還有經過十年的血淚辛酸換來的寬限。
雲雀學長,除非你不吃漢堡了,除非你希望沒有人可以在你手下撐過三秒了,你就禁止他們在我的辦公室群聚吧你就在我的辦公室把他們都咬死吧。
當廚師長與訓練長雙膝一彎跪在他面前老淚縱橫他又曉得,這已數不清是第幾次,獄寺的瓜又跑去廚房把所有活的死的熟的生的魚一網打盡,搞的人心惶惶魚心也惶惶,最後他就得看著眾人吃鮪魚罐頭吃得眼角抽筋。還有了平大哥的漢我流把訓練場的基層人員個個當做沙包在用,讓醫務部的醫務長總對他嚷著要辭職。
好了你們兩位可以先回去了,你們請先回去吧,真的,請先回去吧,拜託快點回去吧兩位你們是沒看到我在忙我在跟打算在我頭上築巢還是怎樣的鳥奮鬥嗎!?
頭髮蓬鬆凌亂是命不是病,雲豆就算了骸鷹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體積還有蒼燕你給我下來!!!
努沃拉,你不用窩在那邊當紙鎮我也不會忽視你的,因為你的刺已經刺到我的手指了。
所以他每天除了聽他人對他投訴對他埋怨那些自然災害的守護者們還是守護者們把匣兵器放出不管而製造的自然災害,就是被里包恩一腳飛踢:蠢綱,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管好你的部下?
我也想知道這些匣兵器和他們的主人什麼時候才可以放過我。
不過我更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死啊,里包恩,我連遺書都準備好還寫了七份複本免得到時候不夠發彭哥列本部毀滅你就把我鞭屍了。
「了平大哥呢?」
「我、我不知道。」
「他從剛才不是就一直跟你一起待在森林裡嗎?」
「你…你怎麼知道!?」
「哦,真的是啊。」
發現被套話的可樂尼洛臉色由紅轉青再轉白用力指著"我隨便猜還隨便中"的澤田綱吉:「你、你、你、」個好半天第二個字依舊是遙遙無期。
他按下攝影機上的通話鍵。
「里包恩。」
「什麼事。」
「了平大哥早就出局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
「你又沒問我。」
這個人…這個人…
跟無視規則與狀況外的大哥一樣極限。
極限的讓人感到無力。
……
澤田綱吉目送兜晃一圈回來背上黏了隻獨角仙的法爾克再度抓著牠的主人翱翔天際。可樂尼洛猛對那隻獨角仙叫囂:徒弟是我的就算要處罰也輪不到你死里包恩!誰規定參加遊戲後就一定得玩遊戲啊!
但也沒有人說參加遊戲後是可以不玩遊戲的!
澤田綱吉嘆了口氣,向前走了幾步,停下。
「骸,出來吧。」
「呼呵呵,曝光了啊…」
自空氣中無端生成的黑影,六道骸支手捂著右眼,從指縫透過的視線牢牢地盯著對方。「不愧是彭哥列呢。」
「從一開始你就跟在我身後了啊。」
「哎啊啊,總是瞞不過你的超直感,還真是讓人困擾的能力呢。」
「哦,我有時覺得挺方便的。」可以讓我躲掉很多(就各方面來說的)危險。「是說,骸,」
「什麼事彭哥列?」
「你為什麼要一直退後呢?」
「因為你一直前進啊。」
「以往你不是巴不得我向你走去嗎?」
「呼呵呵所以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是多麼的難受啊…」
「骸,你停下來吧。」
「不,彭哥列,請相信我現在雖然無法接近你,但我始終是一心向著你的。」
「骸,你還是停下吧。」
「不,為了我和彭哥列你的未來,我不能停。」
「你快停。」
「不。」
「快停。」
「不。」
「骸我拜託你快停!」
「不、我不會停…呃噗!!!」
你看吧我剛剛叫你為什麼不停我就叫你停步你為什麼這麼堅持不停呢,現在夏天這樣應該挺涼快的吧。還有呢骸我不過是想扶你起來又不會吃了你以前我還怕你吃了我呢。啊抱歉帶著一臉忍耐拒絕我的攙扶爬出噴水池的你剛剛問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彭哥列,早上你說過未來的我做了過份的事…是什麼事?」
「哦,那件事啊…」
澤田綱吉突然憂鬱了起來,憂鬱的讓六道骸幾乎快要認為他腦海裡那些五彩繽紛必須上馬賽克的畫面竟然十年後才發生,未來的他是不是太不濟了點!?
不過他上下打量了澤田綱吉,看起來不像有體力不支還是精神不佳的樣子啊。
「彭…」
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但可以打爛一顆南國水果卻是前所未聞。捺耐不住縮短安全距離的後果就是被義大利最強殺手底下捱了十年的年輕黑手黨教父彭哥列首領守護所有氣候的大空踐踏腳下。
「其實也沒有什麼,真的,你不用在意。」
但是你的腳勁讓我不得不在意啊彭哥列。
雖然真正的冤親債主不是現在的他,不過在批完萬惡的文件後跟里包恩哀求來的少許遊戲時間所存的過關記錄被一個不請自來的人踢掉插頭因此消失不見是十分鬼火的。
回去後看看有什麼天涯海角能讓骸蹲去。
「我這樣不算攻擊他吧?」
「你剛剛做了什麼嗎,蠢綱。」
「…沒有,沒什麼。」
「我會派人去回收廚餘的,雖說做鬼的福利低但偶爾還是要發一次年終獎金的,最後一個人所在位置,可以告訴你。」
「不用了,欠你人情的話過去的我苦日子會增加好幾倍。」
「真的是有進步了嘛,綱吉。」
「…我大概知道他在哪。」
「是嗎?那我就繼續等著看你如何收服這些不長進的東西囉。」
通話切斷之前他似乎還聽到獄寺在喊"請您別把我跟其它人混為一談里包恩先生!",調了下領帶的鬆緊,澤田綱吉朝著預想的目的地前行。
……
貌似不敵十年後首領的威力而落敗的守護者們吞著口水緊盯螢幕,包括剛被巴吉爾拖回來的六道骸在內,想通報想動手腳想發射電波的念頭,礙於里包恩在場坐鎮的緣故只能統統收回口袋裡。
雲雀恭彌你這個混帳千萬不能輸你輸了就算包著繃帶拄著拐杖我們也要圍毆你!(雖然從沒贏過)
當事人則是打著呵欠伸著懶腰,對已經過五關現在要來斬第六將的澤田綱吉打招呼。
「呦,草食動物。」
雖然十年的光陰使他對雲雀恭彌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但宇宙是如此浩瀚如此遼闊區區的渺小人類怎能將漆黑的奧秘探尋完盡呢。這種時候還能悠閒的睡午覺實在是…實在是讓他這個做首領的羨慕到了極點。
也對某種意義上雲雀恭彌的空氣解讀不能程度比了平還來得高感到由衷的欽佩與悲嘆。
對於里包恩當初挑選守護者標準他已經連用膝蓋思考都懶了,現在面前的人甩動幾下拐子朝他走來,當然了他從中學時代就知道打擾雲雀恭彌這個流氓睡覺的下場是什麼,每個人都不希望帶著諸多遺憾離世,但也沒有人希望沒事就斷幾根肋骨進醫務室。所以澤田綱吉說雲雀學長你讓我說一句話就好,之後你要咬我要殺我還是咬殺我都隨便你。
十年後依舊睜著大眼睛的草食動物咬殺價值怎麼說都比別人來得高,他不耐煩的挑著眉,浮萍拐稍稍降低的高度並沒有讓澤田綱吉過快的心跳趨於緩勢,聲線似乎都還有些發抖:「雲雀學長,我、我想說這句話想很久了…」
"第十代首領您不能誤入歧途啊啊啊啊啊--!!!!!"
"噢不彭哥列!雲雀恭彌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閃亮也沒我--喀嚓!"
獄寺隼人與六道骸的極大嗓門讓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耳旁冷涼的液體從何而來,單拐穩立地定入後邊的牆上,澤田綱吉流著冷汗不知該慶幸他的耳朵竟然健在如昔還是要對雲雀恭彌高超的瞄準技術表示他的崇敬之意。
臉色跟他身上並盛制服外套一樣黑的雲雀恭彌不顧里包恩強制開啟被他關掉的通訊功能"雲雀!等等!",就讓被隨手擺在桌上的高科技儀器跟它支離破碎的同夥作伴去。
澤田綱吉大概知道雲之守護者這壓倒里包恩理智最後一根稻草的舉動可以發生怎樣不忍卒睹的慘案,他默默的替他忠心無比的左右手與一年四季都處於盛產期的熱帶水果鞠一把同情淚。里包恩如果允許的話我會替你們立座紀念碑的,可惜,他連讓我換一張辦公室的沙發椅都不肯。
經過十年的成長十年的相處但本質還是十足草食性的他,對於與生俱來就合該把別人變做屍體踩在腳下威風個二五八萬活像哪國元首的雲雀恭彌,還是有某種程度上的精神服從與精神恐懼。
澤田綱吉對身陷空氣凝結的自己說,不用怕不用怕他現在沒有以前這麼的廢柴這麼的沒用了。
澤田綱吉對感覺頸部血液被金屬的冷涼凍結的自己說,現在的雲雀學長不是十年後的雲雀學長不用怕不用怕。
---問題是十年前的雲雀學長才可怕啊!!!
再不把這個遊戲完結他的性命可能就要被雲雀學長終結,於是他對手指撫上自己還在流血的耳朵然後嘴形怎麼看都像是咬開頭那個音的雲雀恭彌說:
「怎麼十年後我才跟你一樣高呢,太不公平了,雲雀學長。」
……
當澤田綱吉回來的時候,就見獄寺隼人山本武六道骸跪坐一旁,笹川了平不見蹤跡,還有倒在擦拭愛槍的里包恩旁邊,頭上冒煙昏過去的藍波。
裝扮漆黑漆黑內心也漆黑漆黑的獨裁者抬眼望向兩人:「雖然說這裡不是你的世界,但再這樣浪費彭哥列的經費,十年前的你可是會哭的。」
「東西又不是我破壞的…我也是苦主耶…」
對於把頭偏到一旁事不關已的肇事者他也只能苦笑。
「第十代首領您的耳朵怎麼了!?」
激動萬分的獄寺隼人顧不得里包恩的懲罰就想起身奔去他的第十代首領身邊,山本武眼明手快的攔住他。
「等等獄寺…喀!」
冒著硝煙的彈孔與獄寺的膝蓋只有一吋之差。
「我有說你們可以起來了嗎。」
「可是里包恩先生第十代首領的傷…!雲雀!是你幹的嗎!?」
「呼呵呵雲雀恭彌,你想不想見識下…何謂地獄呢…?」
「我有說你們可以發言了嗎。」
炸彈與三叉戟在手槍的威脅下乖乖地回復原狀。
「獄寺沒關係啦這只是小傷。」
跟被里包恩荼毒的你們比起來我這的確是小傷…
「看來結果已經決定了嘛。」
澤田綱吉笑著接過里包恩遞來的毛線手套。「那麼,從誰先開始?」
「等等第十代首領…混帳雲雀!你怎麼能輸!你平常不是很囂張嗎!」
「啊哈哈阿綱,你該不會真要我們躺上一個月吧?」
「阿爾柯巴雷諾,我們都沒看到事件經過只聽彭哥列的片面之詞是不對…!」
「說的也是,」黑色槍口直接對準六道骸的太陽穴,小嬰兒笑得十分天真無邪:「看來只罰你們跪坐是太片面也太狹隘了。一人一個月,六人共六個月,夠廣義夠客觀了吧。」
「阿、阿爾柯巴雷諾~~~~~~~~」
「第十代首領,您應該要先教訓雲雀那個傢伙才對!」
讓第十代首領受傷的人一律該從世上消失,不對,除了第十代首領與里包恩先生還有自己以外,其它人都該從世上消失。
「唔,也是呢。」
彭哥列每年編列給匠尼二家族的開發實驗預算也不少,更何況十年前的守護者還沒有帳戶可以扣薪…他都想替過去的自己哭了。
「雲雀學長,做好覺悟了嗎。」
「我只有咬殺你的覺悟。」
拳套的火燄如同窗外夕陽般璀燦跳躍,金屬雙拐劃出響亮的破空聲。
獄寺隼人嘴手並用的為第十代首領加油;里包恩跳到山本武的肩上迫使山本武不得不放棄不小心丟時雨金時出去看能不能分散跟澤田綱吉交戰那個人注意力的念頭;終於發現他該打倒的不是黑手黨而是阿雷柯巴雷諾的六道骸;還有被巴吉爾搬到沙發上吸吮手指喃喃我還要吃葡萄的藍波。
他的心願一直以來只有一個,希望自己能夠過著普通的日子,就算自己沒辦法,那麼至少希望他所珍惜的人們可以平平凡凡的生活,不能平平凡凡,那麼安安穩穩總行了吧,安安穩穩還是不行?那穩穩當當…
流星挖出鼻孔一顆特大黑屎,打個噴嚏噴出的口水化為雨降在澤田綱吉身上。
黑手黨跟別人說什麼平凡生活,你換個簡單點的願望吧,還有三十秒我就要去打卡了。
那那那…讓時間倒回到沒遇到里包恩的時候?
哇哈下班了…你剛才說什麼?等我下次上班再說吧。
澤田綱吉想起了里包恩老是在踹倒他還是在他四週製造人形彈孔後對他說,蠢綱,你就不能長進點麼。他說,里包恩,你怎麼都不說說我身邊的傢伙們,就連眼前這個人攻擊方式與嗜虐的笑容無論十年前後依舊讓他心臟衰弱,你說他們又成長多少呢。
即使是慌亂的揮舞雙手制止獄寺每次激動之後的土下座。還是山本在訓練場用時雨金時玩棒球但補手卻是他。或者他總是得在雲雀學長與骸決鬥過後死拉住他的胳搏以免雲雀學長意猶未盡對彭哥列人員進行無差別咬殺。
因為身邊都是群不長進的傢伙,所以我才會在這裡啊。
里包恩你說廢柴與不長進是不是很搭?
戰鬥分神的後果就是結實地挨了一記。澤田綱吉向準備下殺獵物的人笑了笑,「再見,雲雀學長。」
華奢的金棕染上蜜褐的柔和讓他高舉拐子的手冒然停住,怔忡間被自己壓制在地的人己換回平日熟悉的草食動物。
「…咦?雲、雲雀學長!?咦耶耶耶耶耶---!!??」
澤田綱吉斜瞄左耳旁入地三分的浮萍拐冷汗直流,逆光看不清表情的雲雀恭彌散發的殺氣讓他覺得再來個十年後火箭筒把他炸去未來吧。
法官還沒裁定就要被判刑了嗎!?生米還沒煮成熟飯就已經在喝飯後茶了嗎!?
在未來死的人不會是他,但在這裡死的人一定是他啊!
「小嬰兒,東西我帶走了。」
「哦。」
「耶?什麼?呃!」
雲雀恭彌拖著他直往門口走。澤田綱吉閃著恐懼的淚光對他冷眼旁觀的家庭教師泣喊:
「里包恩~~~~~~~~救我啊~~~~~~~~~~!!!」
「第十代首領!!!」
「阿綱!」
「我還沒打算讓你們起來,全都給我跪好。」
「阿爾巴柯雷諾!彭哥列…彭哥列…!」
這是個充滿絕望與破滅的世界…他的彭哥列!
「勝利者把獎品帶走,不是很正常嘛。」
「明明最後贏的是未來的第十代首領不是嗎里包恩先生!?」
「誰知道呢,我.們.又.沒.有.看.到.最.後.一.幕.啊。獄寺,六道骸。」
今天難得能夠把子彈用盡呢。
…
果然蠢綱還是蠢綱。
由衣領下的咬痕看來,無論十年前後,依舊是被雲雀叼得死緊的沒用徒弟啊。
矮小的家庭教師端起他人生中不知第幾杯的Espresso。
《完》
==========================
呃呵呵呵呵呵…
經過18年27月終於寫完了(噓)
可以安心去把那首1827MAD上的歌詞打下來了
心心念念很久了
然後趕快再去跑異界豆腐第八章
看昂殿搞笑已經是人生樂趣了HoHo~
也許再寫個豆腐衍生文(←跑錯攝影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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