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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中心/三巴…大概(望天)








.枝椏間流洩的金璨









液體的高度逐漸下降,纏繞在身上的鎖鏈與抑制能力的設備也自動撤除,外層玻璃也如同從正中間被精準的切割般往左右分離。

接住頹然落下的身軀,撥開那片濕灑的髮,半閉的眼眸閃著暗紅的光。

「骸。」

金棕裡的柔軟讓他有種回到還是胎兒時期在母親子宮內那般溫暖的錯覺。

縱使,他根本毫無任何有關那時的記憶。

有的,只有躺在草地上仰望那藍到發亮的天空那樣令人安心的回憶。





從瓶口倒出來的水還微微冒著煙,裹在毛毯後的人依舊無力的靠在後座,他只好拿了吸管放在杯裡,管口輕輕的碰觸過於蒼白的唇,同樣也是一身濕的人看著六道骸緩慢的喝水。

坐在對面的雲雀似是不悅的皺起眉頭,隱忍的表情偏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另一個也是一樣不高興--還是該說天生就是嚴肅面孔的XANXUS抓起一條毛巾丟在那垂下而服貼在主人面頰兩邊的棕髮上。

「你自己也擦一擦吧。還有,身為首領竟然在餵手下喝水,你是在污辱彭哥列嗎。」

「我並沒有這麼想,再說骸是我的守護者,也就是我的家族,我的家人,照顧他是應該的。」

「嘖。」

XANXUS哼了一聲,也轉向另一邊看風景就是不想對上那雙不適合在黑手黨世界打滾的純真雙眼。


某人嘴角愉快的揚了角度。「算了,彭哥列,我自己來吧。」

「哦。」但那握住自己的手卻沒有放開的打算。「…骸?」

瞥見冰冷金屬的反光,里包恩壓低了帽簷說:「蠢綱,快擦乾自己,你要是感冒我就一槍斃了你。」

哪有人這樣的啊,惡魔、魔鬼!

不過關於自家家庭教師的評語他不敢說出來,當然也不敢在心裡嘀咕只能以下意識的那種速度迅速的出現然後迅速的消失。向他下命令的人可是擁有那叫做侵犯個人隱私的讀心術呀。



六道骸,彭哥列第十代首領的霧之守護者,現在回歸。









結束了中學生涯後,除了了平大哥與雲雀學長前一年便已先去總部接受可樂尼洛的守護者特訓,其它人都是跟著他一起搭上往義大利的飛機。


『群聚,咬殺。』

並盛的帝王在綱吉到達大門口那一刻直接讓拐子抵住他的下頷。山本架住摸出炸彈就想往前丟的獄寺哈哈笑著哎啊雲雀的歡迎方式還真是沒變總是這麼熱情啊。

下一刻就是山本被雲雀咬殺。

咬的乾乾淨淨。


當年他在頂樓的天台上找到畢業典禮結束後失去蹤影的雲雀,被里包恩命令來找人的綱吉見到雲雀那外套飄揚的背影,他吞了口口水。

『雲雀學長…』

『草食動物。』

校園中到處都是與人合照留念的畢業生,雖然不至於到黑嘛嘛的地步但也足夠讓雲雀想衝下去將人集體咬殺了。

『一年後你要是不能順利畢業,我就回日本咬殺你。』

『啊…』

扯下罩在頭上的墨色外套,醒目的風紀臂章與人已然不見。



雲雀學長,該不會是坐在雲上前往義大利吧。

鼻間滿是那強大卻又孤寂的味道,他天馬行空的想著。





在到達義大利的第一個晚上,他來到第九代首領的房間。

第九代首領意外地看著他臉上多處的紅腫與瘀青,從眼神中讀到的不再是那孩子以往的怯弱而是堅定的意志。

『第九代首領,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拿出急救箱示意他坐下,但少年還是站的挺直。

『請成為,我的助力。』
『我要救六道骸。』


那孩子當時的神情就像吃下死氣丸揮舞著絢璨的橘紅火燄,如此的美麗令人畏懼卻又不自主的想靠近。就像那飛蛾明知會粉身碎骨,卻仍義無反顧的投身那跳動的地獄。


『我親愛的彭哥列第十代首領。』
『想救他嗎?從復仇者的手中。』
『但是,你的力量還不夠。』


傷口與藥水的接觸似乎還沒比第九代首領的回答更來的刺痛,略低垂眼,十指深陷柔軟的掌心,他深吸口氣抬頭想再說些什麼,老者和藹的揉著他蓬鬆的棕髮。


『不過,想要保護家族的決心,可以成為超越一切困難的力量,綱吉君。』




跟著第九代首領及造成他臉上傷口的兇手那位萬分暴力的阿爾巴柯雷諾走近彭哥列高層所在的會議廳。在腦海裡自言自語的練習接受斯巴達式教法下勉強能與人溝通的義大利文。連跟京子告白時都沒這麼緊張。

里包恩用列恩變成的槍用力戳了下他的腰側。

『蠢綱,你只有善良到天真這點可取。』

不過也因為這點,讓你來繼承彭哥列第十代,才是最理想的安排。



三人的身影逐漸隱於門後。







用幫忙追緝在逃重犯與消滅某些過於囂張被復仇者盯上的家族及彭哥列總財產的三分之一作為釋放六道骸的代價。

先不說被彭哥列長老們言語轟炸到頭昏眼花,緊接著又跟復仇者的主事人在密室內展開五小時的談判。

澤田綱吉想著他竟然可以從帶骸出來直到回到自己房間才衝去廁所抱著馬桶狂嘔一陣,當然吐的都是膽汁,因為他壓根沒空吃東西。


第九代首領表示那會讓長老發瘋甚至發飆的贖償費用由他來負責處理。而里包恩把那疊窮兇惡極的資料交給他並意思意思的讓兩枚子彈擦過他的耳旁讓他要貼OK繃的地方又增加後才離開準備去找那隻走廊上唱著"你是誰~我是藍波大人~我是誰~你是藍波大人~的小笨牛做一下感情交流。



他苦惱的瞪著滿是義大利文的文件叨叨唸著交給我不如交給瓦利亞吧不過…也許是聽到首領深情(?)的呼喚,XANXUS在敲了第五次門依舊沒人回應後直接進入房間,綱吉則是一對漆黑的雙槍在他眼前晃啊晃的才捂著胸口用某種受到驚嚇耳朵會長長豎起的草食動物特有表情望著XANXUS。

「XAN…XUS…你怎麼突然就進來了啊… 」

XANXUS意外地發現自從領著瓦利亞服從於這瘦小的第十代首領之下後他的脾氣越來越好了,竟然沒有直接斃掉眼前的人而是隱忍著怒氣與殺氣冷著臉回答:「我剛剛有敲。」

「哦…」可能他剛剛在跟那一堆異國文字思想糾結中,沒注意到。「那你找我有什麼…?」

XANXUS對他伸出右手。

「呃?」

「資料拿來吧。」


被澤田綱吉挑選為了救六道骸而一同前往復仇者的XANXUS自然也知道彭哥列與復仇者的交換條件。在出發之前那個炸彈垃圾還是一臉很不屑也很不爽用向他叫囂,還不忘對安撫情緒的澤田綱吉抗議。

『第十代首領,雲雀就算了,為什麼要挑瓦利亞跟您一起!?』

雖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若要前往此去可能危機四伏的地方,最強的守謢者雲雀恭彌是理所當然的同行。不過里包恩規定只能帶兩名隨行者的另一名卻是這個曾經意圖殺害第十代首領的混帳XANXUS,說什麼他也嚥不下這口氣!

『獄寺君冷靜點…那個…』澤田綱吉用指微刮了下臉,『我只是覺得,帶雲雀學長與XANXUS去,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什麼?第十代首領您的意思是…!?』

『蠢綱說的沒錯。獄寺,這次的事情不是讓你丟丟炸彈就能解決得了,帶他們兩個去是最適合的。』


天生就為戰鬥為生,以咬殺弱者做為生存糧食,踩在屍體上能令他跟聽到並盛中學校歌時一樣安心,家族中最難掌握之人.孤高的浮雲;在黑手黨世界頗負盛名,彭哥列引以為傲的精銳暗殺部隊.瓦利亞之首。光是憑這兩人給人的壓迫感,或多或少都能成功喝阻復仇者內有意無意的挑釁及暗示彭哥列不容小覷的實力。就算真要開打,帶上這兩個人與蠢綱配合也就綽綽有餘了。

若他們兩人為惡的話,一定也是復仇者緝捕清單上的特A級目標吧。


蠢綱終於有點長進了啊。

望著還在向生氣的獄寺與也有點怨言的山本解釋的少年,彩虹嬰兒無聲地笑了笑。



「啊?喔,好。」

他將文件交給XANXUS。

「要麻煩你們了。」

XANXUS瞪向他。

「怎…如、如果你是說口氣的問題這點我還是不會改的哦!」

XANXUS不止一次對他說過"彭哥列的首領不需要向人請求,只需要命令!"甚至最後都變成用罵的。不過他自己認為用命令才不是拜託別人做事的口氣吧。說他之前廢柴當太久也好,說他過於天真個性就是如此軟弱也罷,要他因此對大家的態度改變,那他還是不要當第十代首領好了。

雖然從一開始就不是自願的,嗚嗚嗚…


「我是說全部拿來!」

故意先忽略澤田綱吉自己不打自招的愚蠢行為,是低估瓦利亞部隊的能力還是不相信瓦利亞能在復仇者規定的期限內解決,還是…XANXUS瞇起眼。

「要救骸是我說的,我當然也要幫忙,這一半我自己處理。」

當初與第九代首領提出這項要求時,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喜歡戰鬥,不喜歡傷害別人。不過,既然決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救骸,那麼,就算要他吞下死氣丸沒日沒夜的揮動拳套只為了達成復仇者的條件,他願意。


「哼…」

看見對方拿起文件作勢要打他的頭,卻沒有預期中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啪!!!

「嗚、」

怎麼現在才打嘛…支手撫著發疼的頭,濛上水霧的金棕目送XANXUS離開。

大步離去的男人,臉上噙著的是與一貫的嘲諷迴異,那幾乎可稱做是,惡質的微笑。


「天真的小鬼。」



直接倒臥在柔軟的大床上,XANXUS隱藏在粗暴態度與行為下的關心與擔心他不是不知道,但沒有必要讓瓦利亞承擔自己所有的任性。記得以前跟瓦利亞打的轟轟烈烈視對方如仇敵直到現在被承認為首領,這種脫離廢材行列且長進到擁有朋友與可靠的同伴這種事,是他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

也因此,如果這樣的自己能為身邊的人做些什麼的話…


--守護者是隨時可以替換的,瓦利亞也是。不必要且帶有危險性的人事物是需要捨棄的,首領不是為了誰而活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而是為了整個家族而存在的。

提出救骸的念頭時被修理的亂七八糟,身材矮小的家庭教師曾向他這麼說過。


彭哥列的繁榮與衰敗全在首領想法的一線之間。

作為彭哥列第十代首領,手下的確是可以隨時遞補的;但作為澤田綱吉來說,與朋友與同伴之間的羈絆是無法斷絕的。


彭哥列的血統讓他在午夜夢迴間徘徊在那現實與虛幻交織的糢糊界限,接受--抑或是探尋那待在彷彿一切都會被深埋的地方,來自那人流向自己的意識與情感常令他情緒動盪直至微冷的觸感從臉頰傳來,張開眼就見里包恩略皺眉持槍抵著他。


還有滿臉淚痕的自己。


被風太的排名說的百發百中的他,依舊是無法不管渴望溫暖卻不知該如何伸出手,只能用摒棄世間的態度偽裝自己,那孤獨寂寞的靈魂。

對於權力與聲勢的追求,難道會比一個人的性命還來得重要嗎?如果說成為首領最後仍不得不化身毫無人性的修羅,那他寧可用這股力量毀滅彭哥列,也不要剝奪任何人生存的權利。

那時對初代首領,同時也是對自己的誓言,他永遠不會忘記。




"噗"


「唔…」

臉上突如其來的壓力與極近距離放大版的黑眼珠讓綱吉不得不暫停思考。

「雲豆?」

黃色的小鳥親暱地啄了下自己。手上柔軟的觸感和著實不輕的重量讓他想著雲雀學長到底給雲豆吃什麼呀十年前肥咚咚的十年後還是一樣…等!

雲豆在這裡那就代表--

就著後仰的姿勢朝面向庭院的窗台一看,剛好跟盛氣凌人的高吊眼正對上,他嚇的急忙從床上跳起。

「雲雲雲雀學長…!」


來人面無表情地向他伸出手。正在與自己的恐懼感天人交戰的他,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

雲雀的視線略往左側移動。

左邊?哦?不就是…


綱吉把雲豆放在雲雀的平攤的手掌中。



「澤田綱吉!」

「哇哇哇雲雲雀學長冷冷靜點點呀呀呀呀--!!!」

金屬質感的反光終於讓他最後一絲的膽量也消失無蹤了。現在他只要再動個一度估計…不,是確定里包恩與第九代首領可以再去找一位十代後補了。

「雲雀學長你不是要雲豆!?」不是要停在我肩膀左邊的雲豆嗎!?

「我是要你放在床上的文件!!!」

此時雲豆慢悠悠的飛呀飛繞了氣氛詭異的兩人一圈,最後停在那疊白色紙張上,小小的鳥喙吐出:「咬殺!」


雲豆呀呀呀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行不行我十年後也待你不薄啊啊啊!!


最後一點也沒有黑手黨氣勢的彭哥列第十代首領還是屈服於自家雲守的殺氣與迫力之下乖乖把東西交出去。


「…草食動物。」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許久未見這隻看到他總是嚇到發抖轉身就跑的人,現在學會反抗了?饒有興趣地居高臨下看著只交出一半文件還是有些畏畏縮縮的草食動物。


不過對於澤田綱吉來說並不是他膽子變大了,基本上他的身體早就已經牢牢地記住雲雀恭彌帶給他的恐懼與深植在他心中對雲雀恭彌的強大所產生的敬仰。只是在十年後被彭哥列最強人型兵器成天咬殺的情況下,現在的雲雀學長簡直是--簡直是能用可愛可親來形容--


十年前的雲雀學長是常喊咬殺但是真正咬殺他的機會很低;十年後的雲雀學長是連咬殺都不喊就實實在在的咬殺自己了,高興時咬殺,不高興也咬殺。使得他常常埋怨十年後的自己是跟十年後雲雀學長結了多深的仇恨還是怎樣,怎麼雲雀學長一直在咬殺自己呀呀呀!!


呃,又想起舉手投足間散發強烈成熟氣息與唇邊別有深意的笑,那十年後的黑髮青年,忽感一陣困宭,明亮的大眼怯生生地望向持著單拐準備隨時下手的黑髮少年。


臉唰地紅了。



雲雀自然不會忽視這麼明顯的表情變化,況且草食動物一向豐富的肢體語言總能替他自己流露的情緒達到加分或是放大的效果。他從床中央不停地往床頭方向縮,視線寧願看黃色小鳥在梳理牠的羽毛就是不對上自己。

「你在想什麼。」

頸邊傳來金屬的冰冷,感覺後背冷汗直流,籠罩自己半身的黑影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回答:「沒、沒什麼、」

「說。」

「呃…雲雀學長願意幫忙我很感謝,但我想學長處理一半就行了,其它的還是我自己來…」

暗殺部隊出手是應該的,畢竟他們擅長處理這方面的相關任務。也許是出自私心,對於這個世界還不夠了解與深入的守護者們,不能讓他們也踏這淌渾水。從一開始他就打定事情就由自己與瓦利亞解決便可。

但雲雀顯然非常不滿意他的回答,雖然這也是其中一個要問的問題答案。週身的殺氣連本來窩在綱吉頭髮上的雲豆都趕緊飛離這個極度危險區域。

「草食動物,你最好給我老實回答。不然的話咬殺!」

他覺得與其要回答這種有點冏的問題不如被咬殺還比較痛快一點。彭哥列的超直覺告訴他回答會被咬殺,不回答的話也還是會被咬殺,那還是不要回答吧。

於是現在的情況就是他死命的抱著這個一直有歹徒(?)覬覦的重要文件跟完全沒把他當做上司看待並盛出產品質保證的咬殺大魔王兩人對看--還是該說他是單方面的被瞪。


看著對方一副"我就是不說大不了你咬殺我"的誓死如歸神情。雲雀恭彌勾起抹男人女人看了都會二度尖叫第一度尖叫是好看到臉紅第二度尖叫是被雙拐打飛的微笑,滿意地看著澤田綱吉隨著他越彎下身越抖個不停卻還是緊抿著唇的標準草食動物遭遇危險時的恐慌姿態。

「草食動物…」

澤田綱吉可以保證現在的自己一定連耳根都紅了,雲雀學長有什麼話就面對面說不要跟十年後的你一樣老是在我耳邊說話啊啊啊!

依舊是只敢內心吐槽的人連頭都不敢轉動,視野前方是平整毫無皺褶的潔白襯衫。雲雀學長真的是很愛穿襯衫呢話說回來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外套…」

哦對了就是外套嘛雲雀學長竟然沒披著那件與風紀臂章同等是雲雀學長註冊商標跟並盛中學校服相差十萬八千里的黑色外套…

「拿來!」


原本醉人心神的三月春風忽然轉為寒冬才有的冷厲暴雪,他匆忙起身無意間還不小心推了雲雀一把,從房間衣櫃取出一件折疊完好的墨色衣物。



至今他仍然想不通為什麼當時雲雀學長要將外套交給自己,而他當然的符合一隻草食動物的習性遇到危險就該躲避沒膽問那個思考與行為模式沒一個準兇殘成性的雲雀恭彌。

雖然獄寺看到那件外套直說第十代首領那件外套能不能給我啊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把它用炸彈燒出幾個洞來,而山本還是天然的哈哈笑說阿綱呀既然是雲雀的外套那一定跟普通的外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借我看看吧,手上拿著的卻是不知何時從木刀型態轉變白光粼粼的時雨金時讓他惡寒了一下。

於是他平靜的說要是外套缺角了我的上半身大概,不,是肯定會在同樣的位置也缺角了。就在獄寺的"那個混帳敢動第十代首領一根汗毛我絕不會放過他"的熱情吶喊下將這件也許跟並盛町地契一樣價值的衣服帶回家洗乾淨後再小心的收藏好。

後來里包恩發現雲雀的外套非常適合拿來當綱吉訓練用的道具。例如"蠢綱閃不過我的子彈我就拿去丟掉"或是"考試差幾分及格外套就讓藍波拿去擦地板"這樣,效果意外地好。

我寧願去並盛町裸奔一圈也不要被雲雀學長追殺一輩子子子子子子!

可怕的雲雀學長…可惡的里包恩…唔哇!對不起里包恩先生里包恩大人不要在房間裡開槍啦啦啦!!!


戰戰兢兢地看著指節分明的長指撫過外套。外套的主人略有所思地想了會兒。

「草食動物。」

「什麼事,雲雀學長?」

「你…有沒有穿過?」

他都想直接把外套拿去神社一日拜三次的供奉了怎麼可能會穿嘛他又不是嫌自己身上受的傷不過夠多還是過於想念雲雀學長雙拐的力道…


頭搖的像是兔子會不會吃肉這種不可能發生的問題般極力否認。


細長的黑眸瞇起。將外套重新披上,再從澤田綱吉死跩著的文件中硬拉出幾張,之後雲雀一言不發從方才進來的地方離去。

很哀怨的對飛回來繼續埋在他頭上開始打盹的黃色小鳥喃喃自語說雲豆啊雲豆你能不能對雲雀學長說下次進房間請從門口進,窗戶是用來打開通風看風景不是給人用來耍帥跳窗用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


門後面是庫洛姆與千種和犬。眼鏡少年微微點了頭算是向他打招呼,而身旁的另一位則是萬般無聊與不耐的打著呵欠。

「首領…」

軟軟的聲音讓他想起遠在日本的兩位天然系少女。

「怎麼了,是骸有什麼狀況嗎?我請彭哥列的醫療人員去看…」

「骸大人正安靜休養中,請首領不用擔心。」

「啊?這樣啊…那…」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三人是因為六道骸的關系才會待在這裡,他也沒有打算要用彭哥列的名義束縛他們,不論是誰都知道他們追隨的對象只有那一位。「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來協助首領您的。」

「啊?」

「從骸大人那裡聽說了,首領為了救骸大人跟復仇者交換了條件…雖然我們沒有骸大人那麼強的力量,但是…我們還是幫得上忙的。」

「這…不用啦,這件事就交給我,你們陪在骸的身邊就行了。」


首領溫和的笑容與溫柔的話語終於讓庫洛姆長期緊繃的心鬆懈下來。本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見到骸大人的機會,不過當首領對她說"我會把骸還給你們"的時候,不管首領的手足無措,她緊緊抱著首領哭了。

犬雙手插在口袋嘖了一聲,千種用食指推了下眼鏡,兩人什麼也沒說。

他們都明白,只要這位看起來如小動物般溫馴但又不失肉食動物般強大的首領開口了,


那麼骸大人就一定回得來。


『呼呵呵,庫洛姆,妳也有彭哥列的超直覺血統嗎。』

坐在床上的骸大人摸著她的頭,臉上似是無奈的笑著。




「首領,請答應…我們不會拖累首領不會給彭哥列製造麻煩的…」

「嗯…這…」

「首領…」

「呃…」

「首領…拜託…」



在房門口劃圈圈的澤田綱吉,仍舊是最不會拒絕人排行榜的第一名。




「呦,阿綱。」

「第十代首領,您蹲在地上做什麼!?」

「沒事…是山本與獄寺君…」

「哈哈阿綱我們聽說囉~」

「您真是太見外了第十代首領!這種(有架打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獄寺呢?」

「警察抓強盜的遊戲我也是很有興趣的啊,剛好可以活動活動筋骨~」

「身為第十代首領的左右手,我一定會不負使命幫第十代首領完成復仇者的條件的!」

「啊,獄寺,你不是耳垂嗎。」

「說什麼啊你這個死肩胛骨!!!」

「哎啊,在室內玩煙火不太好啦哈哈哈。」

「那你就把你那把該死的刀收起來!!」


「………………」


以前廢柴時什麼事都要我做!現在我想負責了每個人又都來跟我搶著做!你們到底是想怎麼樣啊啊啊啊啊!!!!!!!!



「你還是太嫩了,蠢綱。」

肩上的列恩打了個呵欠,家庭教師嬌小的身影隱沒於迴廊陰影處。









「打擾了…」


輕聲地帶上門,夜晚涼風自半開的落地窗吹進,象牙色的窗簾發出細微的啪嗒聲響,室內沒有點燈,憑著些許的月光辨認,床上的人削瘦的臉頰上依舊是蒼白的膚色,若稍加觸碰的話便可感受到那低於常人的體溫。

記憶中的他總是帶著玩味又殘忍的微笑鄙視著這虛偽世間的一切。可如今他卻像個精緻的人偶般,安靜無聲的躺在他面前。



---就像是毫無生氣。




「…彭哥列?」

聽到些許高揚的嗓音他才驚覺自己緊握著骸露於被外的手。

「啊對…對不起,吵醒你了。」

「呼呵呵…」
「能夠維持這個樣子一會兒嗎,彭哥列。」

另隻手按住想要縮回的雙手,"六"字上倒映著對方疑惑的神情。

哎呀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放鬆了呢?

在澤田綱吉進來時自己竟然毫無所覺。


六世的輪迴所背負的沉重,不停糾纏己身的痛苦記憶,及那無邊無際的擴散,與體內血液相互呼應,永無停歇的罪孽。


他…真的累了。


不管是天上的上帝還是如來抑或是地獄的撒旦還是閻羅王,


誰都不能阻止他的沉溺。


現在的他只想沉溺。


「骸…?」


沉溺在那脫離桎梏後迎接他的懷抱。


「很溫暖呢…彭哥列…」


沉溺在蘊生橘黃火燄的這雙柔和。


「骸…」


沉溺在這個名叫澤田綱吉的人之中。


「好好休息吧,骸。」


低身將頭輕抵在六道骸的額上,對那異色的瞳微笑。


「歡迎回來,我的霧之守護者。」


虛幻飄渺難以看清實體捉摸不定的霧,從此在大空之下固定了它的形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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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公主被綱吉王子救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

骸:彭哥列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笑)
綱:我只是不想再繼續作被鳳梨騷擾的惡夢了(淚)















以下為附錄,骸崩壞有,請小心食用↓













「-----骸///!!!」


澤田綱吉捂住嘴羞惱的指著那笑的彷彿是一隻偷腥的貓,舔舔嘴角的樣子像是在說"感謝招待"的六道骸。

「呼呵呵,誰叫彭哥列靠這麼近,這是收驚費。」

「收驚…?」

「三更半夜跑到別人房裡想夜襲別人的收驚費啊。」

「…………」

你不要夜襲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想不到彭哥列這麼主動,好吧~為了彭哥列我願意犧牲男性的尊嚴。」大方地領子一拉褲子一脫,擺了個十分誘人的姿勢。「我是第一次要對我溫柔一點喲,親愛的彭哥列v」


再附贈一個大秋波。





…里包恩我錯了你是對的你真的是對的你永遠是對的我們還是快把這顆熱帶水果送回復仇者繼續泡罐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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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沒有錯,千錯萬錯都是作者的人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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