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斷頭文 
雖然很喜歡封禪劍雪吞佛,但實在寫不來BE…Q_Q 


我就是對雙邪怨念很深= = 
這個夭壽吞,真是的! 
(吞佛:汝不想活吾倒是不判意助汝一臂之力) 




一、


甫自蓮中醒來,便見那坐化的枯骨。

略眨猶帶迷濛的湛藍碧眸,在其面前,跪下,叩頭。

記憶中唯一的名使他不自覺地做出此舉。伸手撫向枯骨的瞬間,池中其餘白蓮散發耀眼金光,照亮整個九峰蓮滫。

張開雙臂環抱這令人熟悉安心,帶有慈祥清聖的氣息,同時望向一邊自他清醒後便不斷閃耀赤色光芒的不明物體。


「朱厭...」

孩童般的清亮嗓音,疑惑又好奇的他,偏頭注視這興奮莫名,主動告知自己名為朱厭之長形尖銳物。

本想開口詢問,但朱厭立時要他將藏於黑色大石後的衣物穿上以免受寒。他「喔」了一聲乖巧聽話挑了一件與自身髮色相符的淡綠衣衫套上。

他是不怕著涼,相反的,他還挺喜歡這清冷的空氣和環境。

坐化老者似乎對這少年挺照顧的,除衣物外,連些生活必需品都已替他準備妥當。

白蓮輕搖,聖光漸散,綠漾少年揹起朱厭。

「師尊,徒兒要離開了。」

拱手拜別,朱厭微閃紅光,洞外吹進微風,也吹動了老者白眉,似是回應。

飄雪依舊,不停止的風雪,新生的綠影,邪盛的魔劍,一段已定結局的天命之輪,就此轉動。






這根本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照理說平常的他,看見這殺人放火搶劫村莊的場面,他會冷眼睨視,而後什麼也不做的繼續漫步而行。

既被人稱做人邪,自然是做邪性之人。他人死活,與己無關。冷漠個性,盡露無遺。

所以當那群盜順著那被母親護在懷裡,顫抖不已的男孩視線望向他時,他想,救人,沒興趣;殺人,倒是來者不拒。


勇猛如他,獨自面對三、四十名的兇惡盜賊,仍面不改色。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顯出這群盜賊似乎不凡。見其衣著,該是最近北域裡名聲響亮的刀影幫。

他無意做人人稱頌的滅惡英雄,只是習慣將踏進他三步範圍之內的人送下地獄見閻王罷了。

結束最後一名紅衣盜賊的生命後,一劍封禪殺誡拄地,腹部鮮血不斷,低沉的嗓音響起:「也該出來了吧。」

話語一落,七、八名蒙面刺客頓時出現在人邪面前。

「人邪,奉主人之令取你之命,納命來吧!」

「哦?」殺到赤紅的眼,冷淡鄙夷的視線,以稀鬆平常的口氣說出足以挑釁對方的話語。「拖了三日才來取命,未免嫌晚了吧?只怕是拼不過我人邪,所以想等我露出疲態之時趁機殺人。無膽,無勇氣,還有---」

劍氣瞬間劃過帶頭刺客頸項,血濺滿天,血花飄落。

「無命之徒。」

聞此囂狂之言,見此猖狂之景,「誇口!」一出,其餘刺客便集體攻向一劍封禪。





沒有過去的他,追尋過去,是他目前唯一想做,且能做之事。

從蓮中誕生的他,雖是初生卻非全部無知。


一蓮托生。


一蓮托生是他的師尊,但...何時拜他為師?為何拜他為師?他無憶無知。


朱厭。


朱厭應是師尊欲託付的給他的兵器,但,為何要託付於他?朱厭為何會在九滫蓮峰待他醒來?他亦無憶無知。


朱厭什麼都不告訴他。

事實上,自那日離開九滫蓮峰後,不論少年說什麼,朱厭再也沒回答過,僅以紅光做回應。

少年對朱厭的行為做出了「它是要我自己想吧」的結論。

此後少年除了睡覺以外最常做的事情是:思考。



在追尋的過程中,旁人給了他劍邪的名號,源由是他所揹之劍,朱厭。不論是誰,只要一靠近,朱厭便會散發邪氣將人驅離。

於是乎劍邪之名不脛而走。

劍邪此名,他不以為意,但也非不在意。因為,這名號倒是替他帶來了許多不必要的困擾。

許多人的確因此名號對他懼憚,但挑戰他之人也為實不少。

喜愛恬靜不愛熱鬧的他,行走之地,越來越偏深山峻嶺;追尋過去之旅,越來越成探訪名山景水之行。

九滫蓮峰一直是他心繫之處,即使那裡一眼望去皆是蒼茫雪景,一無所有,但仍是他唯一的歸處。因此每在江湖行走一段時日後,便會回到九滫蓮峰。



行至九滫蓮峰山腳下的村莊,已成一片火海的村莊立於眼前。雖然這村子的人對他仍是懼怕,但善良的他還是急忙在村裡找尋生還者。

傾倒的屋舍,遍地村民屍體,在在顯示生還者已近乎無有。走至村莊一處,發現有人正一劍刺向一名黑衣矇面
之人,後者抖動一下,便魂歸西天。


好奇走向已呈半跪狀態的褐紅人影。對方抬眼看他,正想開口說話時,對方的意識已進入黑暗深淵。


 

 

 

 




二、


「你醒了。」

「你是誰。」


九峰蓮滫風雪依舊。再將一塊木頭送進柴火堆,少年見腳旁傷患一醒轉,便想起身,他連忙輕壓下。「別動,你的傷還得再歇會。」

這事他起身時就知道了,腹部傳來的疼痛與不適帶來的疲倦感讓他不住低聲咒罵。他對著儼然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少年再重覆一次問題:「你是誰?」

「劍邪。」

「劍邪…什麼!你…」就是劍邪!?不會吧!?少年年紀頂多不過十七、八歲,一劍封禪當下呈驚愣狀態。而對方略微側頭,很像在回問"為什麼不是"一樣。

北域傳說.雙劍一刀。

刀-陰川蝴蝶君他是很早就認識了。至於劍邪,他曾汲汲營營去尋找過,只為了武者的自尊。能與他狂傲如天的一劍封禪並駕齊驅的人,他,很有興趣,也很想讓他敗在自己手下。不過,他總是與劍邪擦身而過。在他每每打聽到到劍邪落腳處而前往時,劍邪皆早先一步離開當地。

一劍封禪本就不是個有耐性之人,數次後他便放棄。

也許是老天要他再多加磨練自身劍藝,以後才好與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劍邪一較高下吧。

他自嘲般想。


少年從冒著熱氣的鍋裡舀了碗粥,利用調羹攪拌幾次驅散熱氣,之後側身面向陷入自己思緒的一劍封禪。

「這裡只有這種食物。」

「哦…」一劍封禪對食物是不怎麼挑剔,不過有肉吃他就不會選擇吃菜。但在這種荒郊野外氣候嚴寒的地方,還有辦法拔野菜煮粥就已算是上等了。可在盛著一匙粥的調羹停留在他眼前時,隨即瞪大紅褐色雙眼,非常懷疑也不想確定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你做什麼。」

少年把調羹拿回,細細吹上幾口,再遞向他,一劍封禪還是睜大眼望著他,少年感到疑惑,問道:「還是太燙了些麼?」

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一劍封禪沉著臉掙扎坐起身,直接搶過少年手中的碗與調羹。「我自己來。」

「你的傷、」

「小傷,不礙事。」

見他這麼堅持,少年本就不是愛強人所難的性格,於是也隨他去。自瓶子倒出的液體芬香四溢,刺激了一劍封禪的嗅覺。

「好香的味道,這是…梅花!」

接過茶杯,他一仰飲盡,隨即伸手:「好喝,再一杯。」

少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見底的茶杯,將茶瓶放至身後,「你把粥吃完再說吧。」

「我又不會把你的茶全喝完。」真是…好吧,他一劍封禪喝什麼都是用在喝酒的方法喝。不過,其它人喝酒也不很少像他一樣把酒當水以豪爽方式一次喝乾的。

吃粥的同時他偷偷觀察少年。少年的髮色很是奇特,藻綠中交雜墨黑,前額瀏海似是順不平地往上翹捲,肌膚白皙,帶點湖藍的碧眼,正專注著攪拌鍋內的草粥。瘦弱的身形,平靜的臉龐。

怎麼看都不像名武者,更何況是那與他並列北域雙邪的劍邪。

「呃,咳!」一劍封禪咳了聲,吸引少年的注意。在少年開口詢問前便搶先說道:「你真是劍邪?如果是劍邪,那你的劍呢?」

「劍…我藏起來了。我不愛劍。」

不愛劍的劍邪?這是他最近聽到最好笑的一個笑話。少年轉身朝向蓮花池的方向,語氣如一弘平靜湖水,波瀾不興:「朱厭不該用來殺人,也不能殺人。」

池中白蓮落下一片花瓣,少年出手接住了它。

「帶著朱厭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像劍邪這個稱呼。只因朱厭與尋常之劍不同,具有靈性,除少年外對任何人皆散發敵意。

一劍封禪覺得如果這是少年編造出來的,那編的還跟真的一樣。

他雖然無法得知那把叫朱厭的劍是否如世人所說是把帶有魔性的邪劍,不過少年的眼神如水晶般透明無垢,自然而然的態度看不出半點扯謊。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劍邪給他的感覺還真是與想像中的大相逕庭。

原本他以為劍邪是個留著大把落腮鬍的粗壯大叔呢。


「來日以三件事做為報答救命之恩。方才你尚未回答我,你的名字?」

雖然他覺得欠了劍邪人情是很削自己眉角的事,不過,有恩以雙倍報之;有仇以數倍回之,是他行事的準則。

少年顯然對於一劍封禪說要報答他感到介意,他並不是為了要他報恩才救他的。就像他看到路邊有受傷病倒的動物一樣會主動上前搭救。

「不需報恩。我是劍邪。」

「那是別人對你的稱呼,我要的是你本來的名字。」

少年狀似對他說報恩感到困擾,不過他一劍封禪一向說到救到,說要報恩就報恩。他也不想與他爭辯,現在他全副注意力放在少年的回答上,少年卻出乎意外地:「本來名字無,我遇到很多人,稱我劍邪。」

「你說你沒名字?一個人只有兩件事由天,一是生命,二是最初的名字。」

一劍封禪以為少年是在意自己名字不雅或過俗而不願說出,沒想到是真的無名。

少年望向漫天星斗,「天不容吧。」

雖是語氣淡然,但眼裡一閃即逝的異樣情緒他並無忽略。名字是蒼天認同自己證明存在,而生命的目的無非是追求自我,將己身發揮極致,以求能光華絢爛的消逝。

可上天為何只賦予此名少年半分的印證?


「既然世俗的天不容你,那麼從此刻起,我便是你的天,你入世的名字由我給你。」

少年聞言怔忡些許,隨即漾開笑容。「狂妄無據。」眼前此人雖口出狂言,話語裡隱含的認真與心意倒是直直的傳入心裡。有人要幫他取名,這就表示,自黑蓮中誕生,逆天成命的他終受人認同了麼?

「哈,狂妄之人為你定下狂妄之名。」他喜歡少年的笑容,純淨不摻一絲雜質,溫暖地能撫慰人心。「你自己又是怎樣希望?」

「名字是你取,何必問我。」

一劍封禪好笑的看著少年在自己完食的碗中倒入方才的梅花茶,帶些猶豫與遲疑最後還是給了自己。隨風飄進洞內的雪花,迴旋飛舞落至劈啪作響的柴火堆內。


暴風雪中不使劍的無名劍者嗎---



「那麼,就這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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